临终关怀志愿者是什么
时间:2018年11月17日 来源:网络 作者:嘉年乐服务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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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可能一直不明白什么是临终关怀志愿者,前阵子小编在网络上看到了这篇文章,讲述的是一个大学生放弃优厚待遇的工作,而去转做临终关怀志愿者的一篇采访报道,她就是杨伊宁,这位32岁的女子,4年前加入了国内首个临终关怀公益组织——上海“手牵手生命关爱中心”,在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姑息治疗科担任临终关怀志愿者。2年前,见证太多生死的她辞去工作,开始了一个人的背包行走。5个月前,她又开始了另一段旅行——采写一本关于生命故事的书。
以下是小编摘录下来的记者和杨伊宁的问答,或许从这次采访中,你会了解到临终关怀志愿者的真谛:
新法制报:什么是临终关怀?
杨伊宁:临终关怀不是一种治愈疗法,它既不促进也不延迟病人死亡,而是提供一个支持系统,使病人在临终前过一种尽可能主动的生活,个人尊严不因生命活力降低而递减;同时使病人家属正确、从容地应对病人生存期间的情况以及自己所承受的伤痛。
现在“优生”谈得非常多,但对于死亡,人们心存忌讳和恐惧,显得沉重、痛苦甚至有些滑稽。我们看过很多被剥夺了“自主权”的病人。比如有个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的晚期肺癌病人,医生向家属建议放弃抢救,因为即使抢救过来,也活不了多久,并且非常痛苦。但家属的意见是尽力抢救。最后,那个病人躺在ICU,全身插满管子,活了不到36个小时。
“优生”很有必要,“优死”也很有必要,可以减轻离世的痛苦,让每个生命都有尊严地谢幕。也因此,临终关怀诞生至今不到50年,便从发源地英国走向了全世界,成为人类文明发展的重要标志。
新法制报:你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临终关怀志愿者的?
杨伊宁:我从小就对生死的事情感兴趣。2011年底,我在一位心理咨询师的微博上,看到了全国首家临终关怀公益组织上海“手牵手生命关爱中心”招募志愿者,就立刻报名了。在接受了半年的培训后,每周日的下午,我便去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的姑息治疗科,陪伴那些晚期的癌症病人,帮他们打开心结,协助完成最后的心愿。
新法制报:临终关怀,意味着要和服务对象共同面对死亡。你为什么会作出这样一个选择?
杨伊宁:那时候已工作多年,我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打拼,感觉前面空空的,背后也什么都没有。这种空虚感让我感到可怕,我决定改变。
更好的职场发展,赚更多的钱,这些在看得见的未来都可以实现,但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。我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当时并不知道。我需要一个出口,或者说是一种突破。
新法制报:在从事临终关怀志愿者服务的过程中,你遇到过什么障碍吗?
杨伊宁:障碍主要有两方面。一方面是面对死亡,如果说一点也不害怕死亡,那是假的。哪怕心理做好了准备,但真的踏入病房时,感觉大不一样。有一次,我服务一个女病人,她患了乳腺癌,整个胸部都腐烂了,推门进去,恶臭扑来。我心里直害怕,当时一咬牙,硬着头皮去帮忙换纱布。后来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。
另一方面是面对病人的质疑。有一次,一个病人刚见到我们时,对我们大吼大叫:“你没死过,又没得过癌症,你才二三十岁,有什么资格来陪伴我的最后一段路!”我觉得其实可以理解,大多数人在临终的时候都会愤怒、难过和不舍。这些只是他们情绪发泄的方式。
新法制报:期间你遇到过怎样的故事?给你怎样的感触?
杨伊宁:故事很多,其实有时候在病房里会发生一些温暖的故事。
有一次,有个病人特别想吃家乡的食物,医生说不能进食。于是志愿者找了亲戚做了一锅家乡菜,送到病房去,让躺在床上的那位病人闻一闻,他满足地笑了很久。
还有一次,一位老人的生命不到一星期了,他突然提出一个心愿——帮他找到帮助过他的邻居,留下一段影像。我同另一个志愿者花了好大功夫,最终完成了他的心愿。那个午后,大家第一次见到老人笑,破天荒地听他在絮絮叨叨。
很多人问我,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帮助他们。其实不是我在帮他们,而是他们在拯救我。他们让我发现生命短暂,开始重新和家人建立沟通。我把20多年前去世的外公写的回忆录找了出来,打印成册分送给家人。一位姨妈收到后告诉我,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。
另外,做了志愿者后,我发现自己对很多事情的认识发生了变化。过去特别喜欢看名人传记,总觉得只有轰轰烈烈的生活,才让人觉得没有白来世间一趟。但当我坐在病房里听临终者回顾一生,才发现再平凡的生命,都是一部史诗。
以上是这次采访报道中的部分问答,其实我们可以看出临终关怀志愿者到现在可能都很少能被人接受,但是,他们所做的,其实是多么伟大的事情,陪着需要的人度过最后的时光。